26年后，終于又有一部金融商戰國產劇站上C位 水煮娛
每一代年輕人都有屬于自己的電視劇回憶，對于80后來說，TVB是無法抹去的經典。有人說，以前的港劇，就像永不熄滅的維多利亞港一般迷人，它不止映照大時代之中的風云變遷，也寫盡了底層人物的歡喜悲傷。
我一直覺得，與其說是港劇沒落了，不如說他們曾經的中堅力量也開始擁抱大陸市場和網生內容。比如勞模藝人，跨越了至少三個年代仍被視為超級偶像的劉德華，依然活躍在影視圈。之前，華仔被人記住的身份更多是歌手、演員，而這一次他為迷你網劇《東方華爾街》獻出了網劇監制處女秀。
這部華仔監制的金融題材網劇，很容易讓80后聯想起1992年在TVB熱播的《大時代》，同樣是以股市為背景，串聯起波云詭譎的爭斗故事。這也意味著，時隔26之后，終于有一部關于金融商戰的行業劇出爐，在愛情偶像劇霸占90、00后娛樂消費時間的市場環境中，多少顯得有些可貴。
除了填補當下的金融劇空白以外，它更大的意義可能在于，給這一代年輕人提供了另一種題材劇集的欣賞維度，也給了80后懷舊黨探索新版本《大時代》的體驗。從這個角度來說，《東方華爾街》成了80后與90、00后在網劇內容消費上的一個橋梁。
01
我們先來看看故事。
1997年金融風暴后，深諳“誰有錢誰就是莊家”這個游戲規則卻又具備叛逆精神的四人：經濟學教授葉抱一（吳鎮宇 飾）及其學生韋航（張孝全 飾）、金管局特別顧問卓意寧（譚耀文飾）、Pamela（張可頤 飾），化身金融白武士，組建"CASH"這個對抗惡意操縱金融市場的權貴大鱷的組織。
CASH1.0所懷揣的“維護市場公平秩序和小股民利益”的理想很豐滿，但現實卻很骨感。十年過去，2008年金融海嘯讓全球市場哀鴻遍野。劇中關鍵人物葉抱一也有了新的企圖，他把韋航從緬甸請回來重組CASH，但昔日的師徒情誼其實已經發生質變。
不管是小說還是影視劇，師徒反目的戲碼最是能夠引發沖突和矛盾。從金庸《倚天屠龍記》里的成昆和金毛獅王謝遜到《追龍》里面雷洛與伍世豪，從《大時代》中的葉天、方展博到《東方華爾街》的葉抱一、韋航，情誼和價值觀、恩怨交織在一起的時候，美好也就被撕裂開來。
十年后的CASH2.0算是“粉墨登場”，并展開了一場個人恩怨和社會責任的精彩博弈，隨之而來的，是整個金融市場的巨大漩渦。經濟學教授、金融天才、政府官員、商人等角色悉數登場，暗黑的金融商戰背后是人性的博弈。
吳鎮宇說，他之前演過有革命思想的哲學家，這次是經濟學領域的哲學家，演出之后才知道金融世界可以一手遮天。
劇中角色，擺脫了傳統的非黑即白這樣簡單粗暴的二元對立，而更多是價值觀和世界觀的沖撞。就像張孝全所說的，沒有絕對正派和反派，都非常真實，不同的角色追求自己所認定的道理。
看過經濟學家陳志武《金融的邏輯》的朋友可能知道，事實上，傳統社會就已經形成了許多隱形金融契約，比如養兒防老，孝道文化其實就一定的經濟和社會保障色彩，上一輩的投資，在綱常體系下有比較確定的回報。家族內部、熟人社會之間的人情往來，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金融關系，今天你幫了他，算是一種投資，以后你在必要的時候也能獲得他的幫助。
現代經濟制度建立之后，看似很宏大的金融更是與每個人的生活密不可分。通俗來說，金融就是跨時間跨空間的價值交換，金融是金錢的流動和兌換，也是經濟的命脈。
葉抱一有著類似西西弗斯不停推石頭的宿命，他想要制定金融世界的規則。人生就是不停推石頭上山，這件事情看起來很荒誕無界，周而復始，可如果不推石頭，那又用什么來證明他的存在？韋航呢，是對抗者也可能是一枚棋子。他們翻云覆雨，股市大起大落，包括主角在內的每一個民眾其實都被裹挾在時代洪流里。
02
《東方華爾街》的劇情雖說有些燒腦，但也干脆利落，懸念設置恰到好處。
除了劇情，讓不少觀眾心水的還有演員陣容，可以說是老臘肉的集結，加上個性的實力派女演員。雖然劉德華沒有參演，但這并不妨礙《東方華爾街》仍然是影帝和影后級的飚戲。
以往吳鎮宇演得最多的是反派：街頭混混、豪情大佬、老牌變態、資深精神病患者、骨灰級殺手。易立競曾評價說，香港演員中有兩個人的眼睛最出名，一個是梁朝偉，一個是吳鎮宇。同樣的魅眼，一個用來“電”人，一個用來“殺”人。2000年的時候，吳鎮宇憑借《槍火》里的表現，戰勝了《花樣年華》里的梁朝偉，拿下金馬影帝。
《東方華爾街》的導演黃國強和吳鎮宇接觸后說，吳鎮宇是一個藝術家，你無法知道他在想什么，根本猜不透。有趣的是，要等他穿上戲服，感覺到戲里的角色后，才能和他說戲。
和吳鎮宇對手戲最多的張孝全，塑造過諸多不同性格不同戲份的角色，《盛夏光年》里的余守恒，《愛的發聲練習》的小古，《被偷走的那五年》的謝宇，《念念》的阿翔等等，但總能讓人感覺出來這就是張孝全。
張孝全炸裂的演技卻注定了他是個潛力股。林青霞曾評價張孝全是“會發光的鉆石”。張孝全坦言過，遇到不同導演、劇組、演員，包括每次看劇本的時候，都像是再過圣誕節，他們是一個個禮物。去思考演什么樣的角色沒有意義，當成拆禮物反而比較好玩、驚喜。
《東方華爾街》里的張孝全，憂郁氣質背后仿佛是藏有波濤翻涌，就像初看一集仍覺得撲所迷離的故事走向一般。
譚耀文是港劇和香港電影中的經典男配，曾經《野獸之瞳》上映的時候，有人說，買票的人估計都是沖古天樂和吳彥祖去的，出來時卻多半被譚耀文征服了。就像沒有吳孟達的周星馳戲劇是殘缺的，沒有譚耀文的香港黑幫片，也一定會少了些許江湖氣。
劉德華、吳鎮宇、譚耀文和張孝全，包括配角羅家英、何華超，這幫老戲骨和電影級卡司合體，讓我有一種穿越到《無間道》、《古惑仔》的感覺。
女演員中，余男的高挑嘴唇就代表著一種文化，而桂綸鎂站在那、坐在那我覺得就已經是戲了。這兩位女星持續不斷的大熒幕作品，讓她們收獲了從80后老阿姨老叔叔，到90、00后小姐姐小哥哥等一票擁躉。
03
一直以來，在題材和內容的選擇創作上，網劇都更傾向于拍攝情景喜劇、青春劇和都市情感劇，各大視頻平臺在這塊的內容也趨于同質化。夸張的表演、頻繁的笑點、草根的文化等等，這些一度都是中國網劇的標簽。
很難說，是需求端的90后、00后年輕一代喜歡這樣的內容，還是供給端本身提供的題材就不夠豐富，年輕人可選擇空間并不大。
我們離誕生中國版《神探夏洛克》、《黑鏡》這樣的迷你劇還有一些距離。美劇和英劇引人入勝的情節，個性飽滿的人物，精煉的臺詞，巨額的制作成本，都是其跨文化跨地域俘獲年輕人的重要因素。在這些努力的方向上，至少，《東方華爾街》給出了一個樣本，也讓中國劇迷看到了一些曙光。
《東方華爾街》這樣的迷你劇特征并不在于時長和集數，也非濃縮版的長篇美劇，其更像是篇幅擴展版的電視電影。首先仍然是內容，精致的劇集內容和題材是贏得受眾和市場的第一關。故事緊湊、情節復雜，多條線索交錯，觀眾很難從開頭就猜到結局。
總會有一些劇和一些演員是經得住歲月洗禮的，這是對浮躁、粗鄙和速朽的一種抵抗。26年前的《大時代》，至今影響著股民圈的談資，比如一到大跌就傳遍微信群的丁蟹表情包和大奇跡日，還有股壇特殊現象丁蟹效應。《東方華爾街》的登場，也可能預示著新版行業劇的春天就要到來。
作者：吳懟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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